第 3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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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
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。
二十二度的空調著實是有些冷，兩個人依偎地很緊密，才不至於被凍到。
身上有些酸疼，就像跑過八百米後沒有老老實實多走幾步，堆積的乳酸來報隔夜仇。
手和腿都感覺擡不起來。
順心慢吞吞地找到遙控器，將溫度調回二十四度。
鐵藝床“吱呀”地又響起來。
這家夥昨晚上可沒少伴奏。
即使她們控制了一些力度，總免不了細碎的摩擦聲，或者偶爾一聲大些的聲響。忘情的時候，不管不顧，耳朵也聽不到這個，但是吵不到她們不代表吵不到別人。
又是在寂靜的深夜。
得趕緊換房子了。
重新鉆回被窩，身上沾了些涼意，順心沒有挨著還在熟睡的人，躺在一側醒神。
昨夜漆黑的時候什麽都看不到，現在天亮了，才發現真的可以用一片狼藉在形容現在這個場面。
皺皺巴巴的一切隨意地鋪散在空著的這一側，看得順心一臉熱，都得重新洗過。
這大概就是放肆快樂的代價吧。
不過好像也還行。
沈睡的人輕輕動了動，即將醒來。
眼睛還未睜開，手先在被子裏探尋著，順心將胳膊遞過去立馬就被握住。湘湘朝這個方向挪了兩下，成功鉆進她的懷裏，眼睛似睜未睜的，卻能準確地將唇印上。
她在問好，向她……的柔軟。
順心有些好氣又好笑。
捏了捏使壞人的臉。
“醒醒～”
“嗯……”湘湘仰起頭舒展著四肢，躺著伸個了懶腰，又埋回去，仍是沒有睜眼。
“還沒睡夠嗎？”順心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啞意，低頭親在愛人的發頂，回應她的問候。
湘湘的臉輕蹭著，溫熱的氣息灑滿了山峰，給雪山帶來了夏。“不想起～”
她不安分地動作著，又親又啃。
擾亂了呼吸，攪動了空氣。
用春光趕走日光。
氣氛倒轉回八小時前。
不，比之更甚。
吮吸是一個覆雜的動作，它篆刻在基因裏，是讓哺乳類動物從降生的那天起，就能自由使用天賦技能。由數個動作聯合組成，需要用唇貼合控制，再令牙齒讓道，口腔與舌協作使力，才能嘗到甘甜。
順心也會，所以更清楚什麽樣的感受是由哪個動作造成的。
她仰著脖子，半瞇著眼，看著微微晃動著的粉紅色蚊帳，又或是透過蚊帳看天花板，也可能是看著在腦海中重新構建的自己以及交疊在一起的湘湘。
總之她無法低頭真真切切看著。
太亮了，一切都無所遁形。
僅憑其餘的感知神經，她就已經快受不了了。
緊緊攥著枕頭一角的右手五指，無聲訴說著她的快意。
左手則在湘湘的發間纏繞著，掌心覆在正動作著的腦袋上，軟綿綿地隨之起伏。
縫隙裏透出來的亮光看久了會晃眼。
眼睛被刺激狠了，抗議般地淌下淚水，沾濕枕面。
天地如同一張畫紙，被無情地揉皺，團成一團碾軋，然後粉碎，湮滅。
再從虛無中重生。
新生的日月輪轉顛倒。
光與暗的極速交替中，落於頸側的吻將李順心帶出湖面，放肆呼吸。
她渾身顫抖著，緊繃又無力。
湘湘抱著她，一遍一遍地輕啄，憐惜著，試圖喚回她的意識。
人短暫地清醒一瞬，汗津津地回吻她，又沈沈地睡去。
湘湘乍舌，又有些懊惱自己。
鬧太過了，飯都沒讓人吃上一口，這麽一覺睡醒肯定得餓壞了。
沒錯，順心是餓醒的。
醒來時，妥帖地蓋著被子，周身清爽，酸疼感倒是莫名地減少了許多。
也不知道算不算負負得正。
空氣中飄蕩著粥香，是它將腹中空空的人喚醒。
湘湘在煮粥，用順心的那個小鍋。
“心心？”
坐在椅子上的人快速起身，拉開蚊帳湊過來看她。椅子就在床邊，怪不得她只是睜開眼還沒來得動作，就被發現了。
“你怎麽樣？餓不餓？對不起我……”她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。
順心用眼神示意她，不用道歉。
然後松開手，淺淺一笑。
“餓了。”
湘湘給她拿衣服，昨晚上的那套睡衣已經洗了，只能重新拿一套。
“幾點了？”聲音比之前更沙啞了。
順心扶額，努力接受這樣的自己，然後默默穿衣。
“三點多。”她一覺又睡了兩個多小時，怪不得那麽餓。
睡過頭，人有些暈乎乎的，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，湘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。“沒事，腿沒跟著醒，一會兒就好。”順心輕輕拂去愛人眼底的擔憂。
椅子重新搬回到桌邊，一碗濃稠香滑的皮蛋瘦肉粥出鍋，碗底與玻璃桌面輕磕一下，脆生生的。
“小心燙。”瓷白的調羹沒入粥中，與碗沿相碰，也是脆生生的。
順心捏住柄上的小孔，小拇指略微翹起一些，舀起一勺粥，吹了吹。
忽然擡起頭來看正註視著她的湘湘。“你吃了嗎？”起床後一番勞作的人，壓根兒沒想起來自己也沒吃。
看她楞住的樣子，順心心中了然。唇探了探溫度，不燙，右手舉起遞至湘湘唇邊。
看著那朱唇輕啟，將她的投餵盡數咽下。
然後才提醒愛人再盛一碗給自己罷。
鍋裏的粥不是很多，一共也就差不多三碗，一人一碗半，剛剛好。
吃完飯兩個人合力將床單被套都拆了換洗，一些洇上去的水漬很是顯眼，順心紅著臉給它卷在一起，扔進臉盆裏。
然後兩個人看著墊褥和枕芯上的痕跡，相顧無言。趁著太陽還有幾個小時才下班，趕緊拿出去曬曬。
只不過，防水墊也得抓緊安排上了。
屋外曬的衣服已經半幹，都是湘湘洗的，順心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轉身擁著她，在臉頰上一點，附在耳邊。“謝謝老婆～”
這下換湘湘的臉紅了。
在外賣軟件上買的肉和米還剩了些，但作為晚飯又不太夠，所以還是留著明天當早飯，另外點了些吃的。
周末兩天，她們沒有出門。
還是那臺筆記本，放著她們喜歡的電影，吃著零食，喝著起泡酒。
一起感動，一起歡笑。
打掃衛生時，那兩把舊牙刷派上了用場，刷各種邊邊角角特別好使。
房間內煥然一新，十分有成就感。
疊衣服時，兩個人的衣服各自一堆，又收進同一個收納箱，左右挨著。
這是你的，這是我的，這是我們的。
兩個人吃飯確實比一個人吃更美味，就算是已經點過許多次的周遭店鋪，也吃出了全新的感覺。
愛情是生活的調味料。
她們也會做，偶爾瘋狂一些，偶爾收斂一些。食髓知味，要節制不容易，好在她們已經掌握了分寸。
還是會害羞。
但不影響使勁。
湘湘是在周一的早上駕車離開的
畢竟已經是戀愛腦了，貫徹這一事實，理所當然。六點出門預計八點多到杭城，距離九點上班還多留了一些時間。
不算頂級戀愛腦。
順心堅持下周她去杭城。
湘湘沒有理由拒絕。
只是提供了兩個選項，一個是去她家，一個是住酒店。
然後兩人選起了酒店。
至於不見面？她們根本沒考慮過，剛在一起就是異地戀，五天見不著已經很苦了。
時間一晃眼就來到周五，順心已經打包好行李，準備美美回杭城。
臨近下班，電腦微信閃爍著，提示她收到一條新消息，點開一看，來自王女士。
“寶貝這禮拜回來嗎？你都好幾個月沒回來了。”
順心切掉微信界面，在主屏幕上用右鍵不停刷新著。
確實，自五月後她已經兩個月沒回過家了。順心翻了翻日歷，下禮拜七夕，感覺無法很好的協調。
她不喜歡計劃被打亂的感覺，而且一時間又安排不好，特別特別討厭。
於是，趕往火車站的路上也一直皺著眉。
“叮”新消息提示響起來。
她以為是王女士看她沒回消息又發來詢問，剛要擰眉，點開一看不是。
是湘湘。
她已經在酒店了，分享了她們入住的房間照片。
小小的陽臺上擺放著藤條編制的茶幾和椅子，外面是被夕陽餘暉籠罩的城市，金燦燦的。
室內是沙發、寫字臺、和兩張床。淺灰色的床頭靠墊，鋪著整齊的，酒店統一的白色被套，床尾的深藍色床旗是唯一一抹鮮艷。
這家酒店的標間床有一米五，是她們一起選的。
洗手間開了燈之後亮堂堂的，幹凈整潔。
毛躁的心情被幾張圖片撫平。
日進鬥金：“我馬上就要到高鐵站啦。”
舉手拍了張地鐵上的站點圖，綠色的指示燈還剩兩個，霓站是終點站。
她抓著地鐵上的桿子，頭靠在手背上，眼神看著聊天記錄，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。
想女朋友了，現在就想見到。
可惜只能打開相冊暫解相思。
往前翻了翻，到她們在一起那一天，手指落在合照上，點開的剎那，她似乎看到了一張沒有印象的照片。
正準備退出去仔細看一眼，地鐵到站了。
她匆忙收起手機，提著行李箱出地鐵，今天人不是很多，她也不著急，慢慢排隊等電梯。
直到過安檢進入候車大廳，坐在椅子上，才算是放下了大半顆心。
想起那張照片，她又打開手機慢慢翻找。
找到了以灰綠黑三個顏色為主色調，構成的那張圖片。
是湘湘用她的手機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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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度的空調著實是有些冷，兩個人依偎地很緊密，才不至於被凍到。
身上有些酸疼，就像跑過八百米後沒有老老實實多走幾步，堆積的乳酸來報隔夜仇。
手和腿都感覺擡不起來。
順心慢吞吞地找到遙控器，將溫度調回二十四度。
鐵藝床“吱呀”地又響起來。
這家夥昨晚上可沒少伴奏。
即使她們控制了一些力度，總免不了細碎的摩擦聲，或者偶爾一聲大些的聲響。忘情的時候，不管不顧，耳朵也聽不到這個，但是吵不到她們不代表吵不到別人。
又是在寂靜的深夜。
得趕緊換房子了。
重新鉆回被窩，身上沾了些涼意，順心沒有挨著還在熟睡的人，躺在一側醒神。
昨夜漆黑的時候什麽都看不到，現在天亮了，才發現真的可以用一片狼藉在形容現在這個場面。
皺皺巴巴的一切隨意地鋪散在空著的這一側，看得順心一臉熱，都得重新洗過。
這大概就是放肆快樂的代價吧。
不過好像也還行。
沈睡的人輕輕動了動，即將醒來。
眼睛還未睜開，手先在被子裏探尋著，順心將胳膊遞過去立馬就被握住。湘湘朝這個方向挪了兩下，成功鉆進她的懷裏，眼睛似睜未睜的，卻能準確地將唇印上。
她在問好，向她……的柔軟。
順心有些好氣又好笑。
捏了捏使壞人的臉。
“醒醒～”
“嗯……”湘湘仰起頭舒展著四肢，躺著伸個了懶腰，又埋回去，仍是沒有睜眼。
“還沒睡夠嗎？”順心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啞意，低頭親在愛人的發頂，回應她的問候。
湘湘的臉輕蹭著，溫熱的氣息灑滿了山峰，給雪山帶來了夏。“不想起～”
她不安分地動作著，又親又啃。
擾亂了呼吸，攪動了空氣。
用春光趕走日光。
氣氛倒轉回八小時前。
不，比之更甚。
吮吸是一個覆雜的動作，它篆刻在基因裏，是讓哺乳類動物從降生的那天起，就能自由使用天賦技能。由數個動作聯合組成，需要用唇貼合控制，再令牙齒讓道，口腔與舌協作使力，才能嘗到甘甜。
順心也會，所以更清楚什麽樣的感受是由哪個動作造成的。
她仰著脖子，半瞇著眼，看著微微晃動著的粉紅色蚊帳，又或是透過蚊帳看天花板，也可能是看著在腦海中重新構建的自己以及交疊在一起的湘湘。
總之她無法低頭真真切切看著。
太亮了，一切都無所遁形。
僅憑其餘的感知神經，她就已經快受不了了。
緊緊攥著枕頭一角的右手五指，無聲訴說著她的快意。
左手則在湘湘的發間纏繞著，掌心覆在正動作著的腦袋上，軟綿綿地隨之起伏。
縫隙裏透出來的亮光看久了會晃眼。
眼睛被刺激狠了，抗議般地淌下淚水，沾濕枕面。
天地如同一張畫紙，被無情地揉皺，團成一團碾軋，然後粉碎，湮滅。
再從虛無中重生。
新生的日月輪轉顛倒。
光與暗的極速交替中，落於頸側的吻將李順心帶出湖面，放肆呼吸。
她渾身顫抖著，緊繃又無力。
湘湘抱著她，一遍一遍地輕啄，憐惜著，試圖喚回她的意識。
人短暫地清醒一瞬，汗津津地回吻她，又沈沈地睡去。
湘湘乍舌，又有些懊惱自己。
鬧太過了，飯都沒讓人吃上一口，這麽一覺睡醒肯定得餓壞了。
沒錯，順心是餓醒的。
醒來時，妥帖地蓋著被子，周身清爽，酸疼感倒是莫名地減少了許多。
也不知道算不算負負得正。
空氣中飄蕩著粥香，是它將腹中空空的人喚醒。
湘湘在煮粥，用順心的那個小鍋。
“心心？”
坐在椅子上的人快速起身，拉開蚊帳湊過來看她。椅子就在床邊，怪不得她只是睜開眼還沒來得動作，就被發現了。
“你怎麽樣？餓不餓？對不起我……”她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。
順心用眼神示意她，不用道歉。
然後松開手，淺淺一笑。
“餓了。”
湘湘給她拿衣服，昨晚上的那套睡衣已經洗了，只能重新拿一套。
“幾點了？”聲音比之前更沙啞了。
順心扶額，努力接受這樣的自己，然後默默穿衣。
“三點多。”她一覺又睡了兩個多小時，怪不得那麽餓。
睡過頭，人有些暈乎乎的，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，湘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。“沒事，腿沒跟著醒，一會兒就好。”順心輕輕拂去愛人眼底的擔憂。
椅子重新搬回到桌邊，一碗濃稠香滑的皮蛋瘦肉粥出鍋，碗底與玻璃桌面輕磕一下，脆生生的。
“小心燙。”瓷白的調羹沒入粥中，與碗沿相碰，也是脆生生的。
順心捏住柄上的小孔，小拇指略微翹起一些，舀起一勺粥，吹了吹。
忽然擡起頭來看正註視著她的湘湘。“你吃了嗎？”起床後一番勞作的人，壓根兒沒想起來自己也沒吃。
看她楞住的樣子，順心心中了然。唇探了探溫度，不燙，右手舉起遞至湘湘唇邊。
看著那朱唇輕啟，將她的投餵盡數咽下。
然後才提醒愛人再盛一碗給自己罷。
鍋裏的粥不是很多，一共也就差不多三碗，一人一碗半，剛剛好。
吃完飯兩個人合力將床單被套都拆了換洗，一些洇上去的水漬很是顯眼，順心紅著臉給它卷在一起，扔進臉盆裏。
然後兩個人看著墊褥和枕芯上的痕跡，相顧無言。趁著太陽還有幾個小時才下班，趕緊拿出去曬曬。
只不過，防水墊也得抓緊安排上了。
屋外曬的衣服已經半幹，都是湘湘洗的，順心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轉身擁著她，在臉頰上一點，附在耳邊。“謝謝老婆～”
這下換湘湘的臉紅了。
在外賣軟件上買的肉和米還剩了些，但作為晚飯又不太夠，所以還是留著明天當早飯，另外點了些吃的。
周末兩天，她們沒有出門。
還是那臺筆記本，放著她們喜歡的電影，吃著零食，喝著起泡酒。
一起感動，一起歡笑。
打掃衛生時，那兩把舊牙刷派上了用場，刷各種邊邊角角特別好使。
房間內煥然一新，十分有成就感。
疊衣服時，兩個人的衣服各自一堆，又收進同一個收納箱，左右挨著。
這是你的，這是我的，這是我們的。
兩個人吃飯確實比一個人吃更美味，就算是已經點過許多次的周遭店鋪，也吃出了全新的感覺。
愛情是生活的調味料。
她們也會做，偶爾瘋狂一些，偶爾收斂一些。食髓知味，要節制不容易，好在她們已經掌握了分寸。
還是會害羞。
但不影響使勁。
湘湘是在周一的早上駕車離開的
畢竟已經是戀愛腦了，貫徹這一事實，理所當然。六點出門預計八點多到杭城，距離九點上班還多留了一些時間。
不算頂級戀愛腦。
順心堅持下周她去杭城。
湘湘沒有理由拒絕。
只是提供了兩個選項，一個是去她家，一個是住酒店。
然後兩人選起了酒店。
至於不見面？她們根本沒考慮過，剛在一起就是異地戀，五天見不著已經很苦了。
時間一晃眼就來到周五，順心已經打包好行李，準備美美回杭城。
臨近下班，電腦微信閃爍著，提示她收到一條新消息，點開一看，來自王女士。
“寶貝這禮拜回來嗎？你都好幾個月沒回來了。”
順心切掉微信界面，在主屏幕上用右鍵不停刷新著。
確實，自五月後她已經兩個月沒回過家了。順心翻了翻日歷，下禮拜七夕，感覺無法很好的協調。
她不喜歡計劃被打亂的感覺，而且一時間又安排不好，特別特別討厭。
於是，趕往火車站的路上也一直皺著眉。
“叮”新消息提示響起來。
她以為是王女士看她沒回消息又發來詢問，剛要擰眉，點開一看不是。
是湘湘。
她已經在酒店了，分享了她們入住的房間照片。
小小的陽臺上擺放著藤條編制的茶幾和椅子，外面是被夕陽餘暉籠罩的城市，金燦燦的。
室內是沙發、寫字臺、和兩張床。淺灰色的床頭靠墊，鋪著整齊的，酒店統一的白色被套，床尾的深藍色床旗是唯一一抹鮮艷。
這家酒店的標間床有一米五，是她們一起選的。
洗手間開了燈之後亮堂堂的，幹凈整潔。
毛躁的心情被幾張圖片撫平。
日進鬥金：“我馬上就要到高鐵站啦。”
舉手拍了張地鐵上的站點圖，綠色的指示燈還剩兩個，霓站是終點站。
她抓著地鐵上的桿子，頭靠在手背上，眼神看著聊天記錄，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。
想女朋友了，現在就想見到。
可惜只能打開相冊暫解相思。
往前翻了翻，到她們在一起那一天，手指落在合照上，點開的剎那，她似乎看到了一張沒有印象的照片。
正準備退出去仔細看一眼，地鐵到站了。
她匆忙收起手機，提著行李箱出地鐵，今天人不是很多，她也不著急，慢慢排隊等電梯。
直到過安檢進入候車大廳，坐在椅子上，才算是放下了大半顆心。
想起那張照片，她又打開手機慢慢翻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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